得花销?”
狼冶摊了摊手:“居士就这脾气。银钱永远只嫌不够的,不过往年碰上大灾年头, 倒也舍得买米施药的拿出许多去。”
苏令蛮的调笑这才停了, 居士这才是大仁善, 虽说平时不大着调, 但大是大非面前, 却绝无可能掉链子。
“那狼冶便不进去了,望师叔恕罪则个。”
狼冶拿腔作调地赔罪告辞,苏令蛮不耐看他作这模样,忙笑嘻嘻挥手打发了他去。
“浩海楼。”
苏令蛮望了望匾额上银钩铁画的三字, 如百草庄门头如出一辙的狂气,便知必是同出一人。在门前略站了站,便推门进了去。
甫一入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书册子置久了的陈气,许是许久不曾有人光顾,烟尘在透窗而过的金线下漫天飞舞,苏令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排排直达屋顶的实木架子整整齐齐地列着,将房间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逼仄的空间,光线亦被寸寸割裂开来,光晕蔓延,飘在半空,落在地面,整一层楼半明半暗,仿佛是另一重被虚幻了的天地。
“啪——”
跳动的烛火将整个房间照得豁亮,仿佛又重回人间似的,苏令蛮长出了一口气,顺手将打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