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长发,只觉得平日怎么理都顺的三千烦恼丝好似突然与她闹起了脾气,哪哪都不顺。
杨廷只觉指尖有点痒,摩挲了下,还未答,却听苏令蛮用那股软腔调不紧不慢不阴不阳地讽刺道:
“还是威武侯白日里一吐情丝尚觉不够,晚间心潮澎湃还要再来谱一曲衷肠?”
“白日梦做久了,对身体不大好。”杨廷摩挲了下茶杯,一哂:“女儿家这般伶牙俐齿,便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仰脖将茶水饮尽,细白瓷的茶盏碰到长几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苏令蛮拄着脑袋,歪歪地看着他,唇角勾了勾:
“威武侯多虑。”
“阿蛮可爱不可爱,只与阿蛮未来的夫婿有关。只要阿蛮未来夫婿觉得阿蛮可爱便成了。至于威武侯如何想,那不重要。”
“确实不重要。”
喉头一股火气往外直窜,杨廷重倒了杯茶,将这乱窜的火星子往下压,才懒懒道,毫不在意似的:“二娘子莫非是看上那个大黑炭了?”
“楚世子常年行军,那是康健的象征,郎君委实失礼。”
苏令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一个郎君这般殷勤,除非她是傻子才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