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却决计不肯因苏覃的缘故,放过苏令娴了。
她看得很分明,这个大姐姐必然是参与了,甚至也许——还是主导的那个。
苏令娴目光与她一触,渗出一点挑衅之意,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眼里竟不曾因丽姨娘的下场而有半点哀戚之意,仿佛在说:死无对证,呵。
确实是死无对证。
时间紧促,苏令娴之前的乳娘来不及寻,甚至这绝育药之事,也被丽姨娘慈母之心大包大揽了下来——但世事,也不必一定要有证据。
所有的猜疑,不需要证据。
“阿爹,你可曾听说过,世上有一种人,开慧极早,三岁能文,六岁能诗……”
苏护不耐道:“你想说什么?”
苏令蛮摇了摇手指:“阿爹,你太心急了。”
“世无常极,人无定律。总有一种人,超脱五行外,不可解释。你想一想……大姐姐幼时,可有些不同寻常?”
苏令娴的早慧之名,定州城里人都是传遍的。
虽进些日子被苏令蛮扒了层皮,可她幼时诗文之名便已经显著,苏护点了点头:“确实,你大姐姐开慧早,故而我也疼她。”他并不讳言,甚至隐隐有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