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前不久阿蛮不是请了位老居士回来坐诊么?很不巧的是,老居士无意见过阿爹一回,您印堂青灰, 双目无散,乃溢精之相。”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简单。
麇谷居士也不是无意间见的, 正巧那日苏令蛮求不举药, 没料到居士还一并翻出了这“绝育药”,洋洋得意地演示了一番, 并言服了这绝育药之人, 暴躁易怒,精散人亏, 每逢冬日, 总有那么十来日卧床不起, 寒热交加的。
苏令蛮却是越听越耳熟,一下子便联想到近些年越发荒唐的阿爹身上:
他确实每逢冬至都会病上半月,在床上哎哟哎哟叫唤, 连衙门都告假不去的。
何况——自出了阿覃这个带把的以后,苏家便再无添丁进口了。
倒是颇为符合服食“绝育药”的症状,麇谷老居士兴致大起,非得拉着苏令蛮蹲在门牙子上察言观色, 果发觉其“溢散之相”,“燥怒非常”,十分里几乎确定了八分。
苏护一听是那不知打哪来的老郎中,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心下的沉重反倒尽去:
“阿蛮,莫说旁的,便邱大夫来,也不能仅凭一眼就看出病症来,你年纪轻,恐怕还不知这世道险恶。”
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