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且不算它,反正算也算不过来。便光光算下妾身每年名下田庄铺子的支出,好支付苏家阖府上下的用度,包括您那西厢院那一窝小妾姨娘的脂粉首饰月例,一年大约是一千五百两。”
苏护听地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吴氏突然提这一茬是何意。
不过他从来自诩明月清风,用度从来是没了便支,从不将银钱放在心上。此时一听阖府上下一年用度需要一千五百两,与隐约听到太守府一年也不过七百多两的用度相比,登时有些心虚——
这在定州城这块已经算排在前列了。
“还有老爷喜好风雅,时不时买幅名画,每月的名墨端砚等,喝个花酒,打赏花娘,包个妓子,一年用度不低于一千两——是以这么多年下来,妾身竟然也没攒下多少银子。”
吴氏从前照顾苏护面子,从来不曾言语过一句,此时直接摊开来说,几乎是揭开了他不多的一层皮,苏护恼怒道:
“银子银子,你便只知道银子!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
“若老爷当真要出具休书,那妾身便也只能一纸讼状送到衙门,让官老爷评评理,让您先赔了妾身的嫁妆银子再说了,妾身也不多算,两千两一年,五百两就算妾身送您的,十六年统共三万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