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令蛮正在麇谷居士那修习针灸之术,却接了一张纸条,其上一行字银钩铁画,笔走龙蛇,锋锐气十足:
“来东望酒楼。”
苏令蛮一眼便认出这字出自杨廷,不禁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若放在过去,接了这么一张纸条,她必定欣喜若狂,精心装扮了再去——
可此一时彼一时也,他早就成了她想极力挣脱的魔障,如何还敢轻易靠近?
握着这么一张小条子,苏令蛮怔怔出了神。
“阿蛮,去吧。”
麇谷的一张老菊花脸难得舒展开,一双眼洞穿世事般看着她,带着安抚和劝说的意味:“清微这人,虽说脾气差性格冷,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阿蛮且去看一看再回来,以免错过了要紧事。”
在居士洞若观火的眼神中,苏令蛮难得羞愧地脸红了。
她心慕一个有主之人,便自己也觉得不道义,可世事从来不由人,即便她现在想收,可还需一段长长的时间。
“好,阿蛮去。”
苏令蛮将纸条收回袖口,令小八着人派车,领着绿萝一人出了府,匆匆来到了东望酒楼。
孰料今日小刘掌柜的转了性了,竟然挂了牌“休业”,偌大的一个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