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了一声:“阿囝!”
人已经厥了过去。
世间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随后赶上的封家人乱七八糟闹成一团,苏令蛮不忍地垂了眼睫:
她素来不擅长应付这等场面,光看,便已觉得心揪成了一片。
周遭仿佛有深沉的暮霭不断地向她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赵四娘、封大娘、甚至是陈八娘——若说从前还是那些个没甚地位的仆役丫鬟,此番却是定州城里数得上的人家。这些人或主动或被动地成了幕后之人的手下旗子,演了出命运错落的好戏,难怪巧心当时拼死谏她不能来。
若杨廷不在,她确实不能来。
否则,连给自己翻案的机会都不会有,余生恐怕……
不,不会有余生。
她缩了缩肩膀,看着被杨廷手下圈住看着的陈八娘,只觉不寒而栗。
杨廷侧目而视,发觉这向来活力十足的小娘子突然成了锯嘴的鹌鹑,心道果真有颗玲珑心,想来情势到底如何终究还是看明白了。不枉他特意着人请她来,点拨了一场。
王沐之叹了一声,显然是被大大扫了兴致:“罢了,清微,今回扫了兴,击鞠便算了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