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覃一眼:“三弟,你怎么想?”
“不怎么想。”苏覃面无表情地道:“大姐姐,你且消停些。”
“你——!”苏令娴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弟弟白眼狼,却不想,她不曾抚育过他一回,如何能说得旁人白眼狼?
苏令蛮抚掌大笑。
半晌才道:“大姐姐,你急着要将我与镇表哥凑作堆,无非是怕我碍了你的路,但你可曾想过,一个边地从七品小官的女儿,不论嫡庶,在那些个京城权贵眼中,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玩意罢了。”
苏令娴软趴趴地撑在桌上,她身下还淅淅沥沥的疼,却还撑着一口气不肯走:
“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国公府每三年一次都会派人来定州选些资质出众的带入京中?”
苏令蛮嗤笑:“大姐姐如何能觉得自己一定能脱颖而出,成为那个最幸运的?”
这桩事,她还当真是没放在心上。
鄂国公府泥腿子出身,当初就是为太/祖爷牵马的马倌,幸运得了个侯爵,到底根基太浅,被京中世家权贵排挤,孰料上一代国公想了个法子——裙带外交,一连送出了好几个花容月貌的苏家娘子,硬是把腿在京中给稳住了。
而每三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