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关,手里便拈了张信笺出来。
苏令娴还未看清盒内东西,便只见二妹妹手中展着一张信笺在看,鼻端萦绕的淡淡檀香味便与那杨郎君身上如出一辙,让人魂牵梦萦。她晃了晃神,又问:“杨郎君写了什么?”
苏令蛮看着手中信笺,不大明白这杨郎君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一行字银钩铁画,跃然纸上: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来否?”
这是问她是否参加春日宴了。
苏令蛮心跳如鼓,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后半阙词,纵使她不耐烦词曲,却也能明明白白地知道——这是一首小娘子大胆求爱的阙词。杨郎君是随手拈了这两句,亦或是有其他心思?关心她去不去春日宴,还特地差人来问,又是为何?
少女情怀总是诗。
当你留意到那人时,纵春风夏日、秋霜冬雪,四时三餐,皆不同寻常,何况杨廷这般举措,对苏令蛮这等丫头片子,更是迎头一击。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只觉得一颗心像在被泡在热水里蒸,又软又甜,还带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羞意,雪白的皮肤下,一层馥粉透了出来。
杨廷请她去,定州城小娘子里,那是独一份的。
苏令娴见她春风得意,心底跟打翻了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