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辈子做奴才,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人所惑做下这许多错事,老奴罪该万死,可阿业无辜,老奴愿以死谢罪。”
“死?”苏令蛮温柔地看着她,口中的话却冷得像坨冰碴子:“死可也得死得有价值,你说可对?”
花妈妈闻弦歌而知雅意,深深地俯下身子投诚道:“容老奴禀来,厨房的邓婆子,小郎君身边的若宁,可都是那边的人。”
“那边是谁?”
苏令蛮眯起眼,看来这家里,都快被插成筛子了。只她不大明白的是,既然是为着对付她,为何连三弟弟那边也安插了人手?
“这……”花妈妈似是下定决心,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那人行事谨慎,老奴只藏了这个。”
四四方方的绢帕,右下角一簪花小楷,双面绣工齐整:
“着意自风流,乐无忧。”
字迹娟秀以极,功底不俗,绢帕都起了毛边,苏令蛮摸了摸,发觉只是寻常富贵人家都会用的冰丝,触手极软。
“近些年来,那边几乎不再有指示传来,老奴几人几乎都松懈了。只最近来了两回,一回便是那赏梅宴,还有一回,便是明日的春日宴,只说:不论如何,得将二娘子带去。再多的消息,老奴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