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竟屡屡与一个小娘子为难。”
钟辛谅气结:他还不够肚量大?若换做了旁人,被人摆了一道堵了原本有可能上升的官道,不明着为难,也会暗地里寻人泄愤。他如今不过言语不敬,便算得斤斤计较?
——这心都偏到野池子里去了。
崔笃行却不知这两人眉眼官司,正专心地审问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一帮大汉。
他既然当初能扮猪吃老虎这许多年,心计深沉绝不亚于钟辛谅,手段更是不拘泥,酷烈刑罚之下,这帮人就都招了。
原来这所谓的滇池也是托词,不过一帮子下河来的突厥蛮夷,独孤信在时,还时常与他们托词通信,这帮人在独孤信的纵容下,脾性越刁,越发不知收敛,从前个许多大案亦是他们所犯,被独孤信掩住了。
可惜如今独孤信身死,他们既联系不到,便只得往定州赶,孰料踢到铁板,被一锅端了。
“也好,如今认证物证俱全,这旨来得,也更名正言顺些。”杨廷瞥了一眼大受打击的钟辛谅,未免幸灾乐祸地道:“钟将军,从前种种,你不肯尽信,如今可还觉得你的大司卫顶天立地?”
钟辛谅面色惨白,问堂下人:“十年前,茂县一家经营染坊的种姓之家,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