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了龇牙,眼见陆雪衣披蓑衣带斗笠,一双跛足颠得飞快往外跑,也忙不迭跟了上去,娇声唤道:
“陆郎君带我一起!”
陆雪衣这才顿足,将她上下扫过,摇头道:“不成,你这装扮可去不了军营。”
八幅罗裙虽打得精湿,好料子还是好料子,一看便是娇养的小娘子——何况军营里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
苏令蛮皱紧了眉头,一把揪住了陆雪衣蓑衣后摆牢牢控着:“郎君,我必须去。”
她这话说得极为郑重,陆雪衣这才觉出这伶牙俐齿的小娘子嘴里的另一重意思来——
不论如何,在他得知了独孤信身死的消息后,他们怎么样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呆着的。苏令蛮执意跟着,是监视,亦是督促。
陆雪衣垂手想了想,回身朝远处吼了一声:“阿丑,将你那衣服拿一身来。”刚刚还四野无人的院子里,蓦地钻出一个人来,少年身量,一身灰不溜秋,半面烫伤,果然是……阿丑。
阿丑朝陆雪衣点了点头,不一会便捧着一身男人的袍子走了出来,脏兮兮灰扑扑还起了毛边:“二老爷,就这身新些了。”
“苏二娘子,我这屋里只有阿丑身量差不多,下人衣服粗劣,只能劳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