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黑脸的粗汉,好说歹说不肯放人,外头还围了一圈的甲兵,将整个白云庄围成了个铁桶一般。
李鹭自小虽然浑, 女色上过于放纵, 但政治敏感度还是有一些, 一眼就认出这甲兵是自隔壁两郡长郡和奉天郡调来的兵马,中间还稀稀落落夹杂着一些太守府本来的兵卫。
他被唬了一跳, 庾吏也是吓得直哆嗦, 这下也不介意李鹭睡了自个儿老婆, 两厢混到一处, 回去要向罗太守“讨个说法”了——说来这两拨人也真正诠释了何谓“除生死外无大事”的真谛, 连绿帽之耻都能放到一边。
也陆陆续续有人发现了这情况。
“罗太守,你这样便不大厚道了吧?”
“是啊,我等皆是信任太守方来赴宴,没料到竟是场只进不出的鸿门宴, 罗太守,你有何解释?”
在定州城,太守也不是能一手遮天的,尤其这里还是当年梁太/祖的起兵之地,沾亲带故的不少。
群情激愤之下,整个临溪阁不复此前世外的悠然自在,反吵闹得跟街头的菜市场没甚两样——那些个高高在上之人吵将起来也不比一千只鸭子更高贵。
罗太守捋了捋胡子,慢条斯理:“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