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好,亦是止损,以防她将来牵扯出丽姨娘和苏令娴。
只要不想与苏覃撕破脸,她苏令蛮就必须承这个情。
“……无知蠢妇!”苏覃收住话头,重重落坐,目光不曾左右偏移,可苏令娴却觉得脸上一阵赛一阵的发热。
这时巧心领着花妈妈匆匆赶来,踢踏的脚步声在这静谧里显得极为刺耳。
“花家的,罗七,”苏覃道:“你们也出列。”
花家的便是那尿了裤子的,她哭丧着脸难堪地与春雨排了一道,罗七是外院跑腿的小厮,三人俱是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
“你们三人上蹿下跳,败我苏家门楣,那我苏覃,也留不得你们了。”苏覃手往外一招:“来人,将这三人拖下去——”
“杖毙。”
苏令蛮蓦地抬头——
却见灯火明灭之处,苏覃素来乖巧可爱的侧脸,冷硬得像一把锋利的钢刀。
她握了握拳,忽然发觉喉头发紧。奴仆之命,本就贱如草介,虽大梁朝开国以来为了鼓励民生,并不赞同杀奴,但这等事,在权贵之家还是偶或有之的——
可她苏府不曾有过。
苏令蛮还细心地发觉到一点:被苏覃点名之人,都是签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