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麇谷落针的手停了停, 没明白她意思, 难得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阿蛮想骂。”
苏令蛮扁了扁嘴,露出个委屈的神情。如今她脸瘦了一圈, 勉强能看出原来的轮廓,眼睛周围的肉少了些, 眼睛便撑大了点,凑近能看到齐刷刷的睫毛和长翘的眼尾, 瞳仁晶亮, 这样看人, 尤为无辜。
麇谷丝毫不为所动:“宇文将军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他没娘。”语毕,又狠狠一针扎了进去,苏令蛮猛地一抽,倒“嘶”了口气。
可她……有娘啊。
“这针,怎么越,越扎……越疼?”苏令蛮痛得差点没晕过去。
麇谷面无表情地安慰她:“不妨事,现在还没到疼的时候。”
苏令蛮想掀桌:这是哪门子安慰?
——活该老头打一辈子打光棍!
老光棍麇谷从针包里抽出一支尤为细长的针到苏令蛮眼前晃了晃,慢吞吞地解释道:“最后一针了,收尾针,有点疼了,你忍着点。”
话还未完,手起针已落,直直插入苏令蛮头顶,只露了个针头在外晃荡。苏令蛮“嗷”地一声痛叫了起来,叫声之惨烈,响遏行云,直让闻者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