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一副字或画,都是当世或前朝大家所书,每一样拿出去,都是价比千金之物,可现在就这么凌乱地陈列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好像在调侃:呶,拿去,我还有很多。
苏令蛮不免佩服起建这座酒楼之人的七窍玲珑心了。
世上真名士可谓不多,但自命不凡之人却数不胜数。
人生在世,有些本事的总希图在身后留下一番名号,有这么一座可以算得上“遗世独立”的酒楼在,又何愁名士不来?不是所有人都是隐士,便是真隐士,或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光——这样累积起来的佳作,几乎可以以海量计了。
苏令蛮推开第一间厢房,发现果是一间库房,壁橱都做了除湿处理,空气中尽是书画放久了的尘气。如此之地,自然是不能存酒的,苏令蛮意不在此,又匆忙推门出去,开了第二间厢房。
一间正经的休憩间,苏令蛮顺手掩住了门。
空气中似乎还散着淡淡的檀香,青绿色账缦,一水的紫檀木桌椅到配套拔步床,陈设简单不失雅致。博古架上放着一只古朴的陶陨,看得出是主人心爱之物,边缘都摩挲得有些掉了色。
床、榻、香炉、博古架、书桌,插屏等等,苏令蛮一一看去,都未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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