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上面温暖又舒坦。她忍不住将身子往被窝里拱了拱,心满意足地长出了口气——看来此番是否极泰来了!
狼冶听到动静,冲了进来,面上带着喜气:“小娘子你醒了?”
苏令蛮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灰扑扑的账缦,陈设简朴,除却一拔步床,一南窗榻和一小方桌,整个房间便别无长物了。
“这是哪儿?”
“杨小郎君昨日直接走了,便将这屋让给你了。”
苏令蛮隐约记起昏迷时感受到的温暖怀抱,脸上绯云;狼冶却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扒拉住衣襟抖声道:“小娘子你可莫瞎、瞎想,我,我是不会看上你的!”
苏令蛮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那就先谢谢你了!”
她掀被下床,这才发觉自己竟穿着一身素白的松江布里衣,外裹着一层薄棉絮做的长袄子。
这松江布可不是寻常之物,极轻薄极柔软,老织染师傅需花费十日堪堪才能得这么一匹,一尺堪比米十斗,没有门路还买不到。当年舅舅得了几匹巴巴地送来给阿娘,阿娘至今还舍不得用,压在箱底。
“不过,这男人的样式……”苏令蛮后知后觉地想到:“昨日究竟是谁与她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