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这日子不差。其实——若当真洒脱,也不该计较这一身肥肉,她苦中作乐道。
清微“吱呀”一声半开了窗,屋檐下,能看到细密的蛛网层层叠叠,他安安静静地坐了会,蓦然看向小院里悠闲自在的胖娘子,低声道:
“你不担心?”
苏令蛮愕然地抬头,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担心什么?”
“所有。”
苏令蛮笑了一声,抬头往回看,发觉这人便是到了屋中,依然带着幕篱,答非所问:“恩公为何一直带着它?”
清微又安静了下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对着一个陌生的,往后也不会有交集的小娘子,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可名状的安心——
这么个闲适而普通的院子,一个普普通通不知他名姓的人。
苏令蛮并不知这黑衣郎君如何想,却觉得委实憋不住了——这么一夜没出恭,她憋得脸都红了:
“可,可有茅房?”
清微蓦地大笑起来,一个清冷惯了的人,笑起来那也是惊天动地的。苏令蛮委屈地看着他,牙齿咬得咯嘣响:
“茅房在哪?!”
麇谷居士偷偷睁了眼,想想翻个身继续睡了。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