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后厨里走出来,一身青布衣衫,袖口和下襟还打了两块补丁,腰上围着条油腻腻的围裙,头上随随便便地挽了个乱糟糟的髻子,胡子大概也有三五天没有刮过,长长短短地捂了半张脸。
林冠威看到做面的师傅出来竟是这副邋遢模样,含了一嘴的面条顿时有点咽不下去,回转身默默地将面条吐回了碗里。
朕冲他翻个白眼,少爷病!就是矫情!
肉肉却是冲那个胖子笑了笑:“师傅好手艺,不管是面还是蛋,都做得恰到火候。”
“哈哈,公子爷喜欢就好,我这是祖传的手艺,当年,我爷爷逃荒出来的时候,靠的就是这手做面的手艺养活了一家八口,可惜到了我这辈儿却是要失传啦。”那胖子得了林冠威和肉肉先后的夸奖,脸上眉飞色舞,似乎被勾起了谈兴,竟是随意在油腻腻的围裙上蹭了蹭手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林冠威旁边。
林冠威脸一僵,他是大家公子,就算平时大大咧咧的,那也是相对而言。
这会儿一个刚从灶间里出来的油腻腻的厨子,竟然毫不讲究地一屁股跟他坐在同一条长凳子上,他虽然勉强忍住没跳起来,却仍旧是不由自主地往边上挪了将近一尺。
肉肉拿眼神钉了他一下,他才勉强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