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一边穿衣裳一边跟站在甲板上的影八汇报,声音跟他的人很是相配,粗声粗气的,只是口音听起来不像是江南人倒像是岭北人。
“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没多少,一共也就来了十几条船,都是小船,也就六、七十号人。没费什么手脚,已经全部清干净了。”
“嗯。”影八点了点头,便回头进了舱室里跟肉肉报告。
“那八先生你原本预料会来的不是这批水匪吗?”
“是的,这附近有个很大的水寨,里面有上千的水匪,这些年里我来往苍澜江十余次,碰到过他们两回,两次都是恶战,那帮水匪极度凶残,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也是一些小商行到了江水湾这里就转道上岸,宁可多花一倍的人力物力也不乐意过这段险滩,不是怕江水溺人,是怕那些水匪作恶。”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咱们不是在苍澜江上有水军吗?为什么不管?”
“水军平时打仗几乎用不上,朝廷也不重视,水军里吃空饷的现象比哪儿都严重。还有那些个领军的将领多是从边军里退下来调任的,兵部多年惯例都是把水军当作有功之将荣养的地方,那些个将领大多不通水战,可能有些连船都没上过,更不要说带兵剿匪了。”卫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