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遮蔽了二皇子脸时,皇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自己整个人都要软下去了。可是身体却固执得僵硬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黑气扑向那口大箱子,将那大箱子里面两个人裹挟出来,从他们身上吸出一缕又一缕白气……
皇后几乎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长信宫的。
她戴着阔大的风幅,深深低垂着头,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轰走了所有宫侍,她才放任自己瘫倒在地上。她一声一声地抽着气,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声音来,但颤抖的双手摸到脸上,却发现面上早已涕泪纵横,满面尽湿。
她的儿子——
她的尚晖啊——
她跪在地上,深深地弯着腰,一下一下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她透不过气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要爆炸一样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尚晖每次都会哭闹着不肯喝蒙荡手上黑色的苦药,然后满眼都是哀求地望着她。
可是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尚晖吃药再也不会哭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会用那种孺慕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怎么就这么蠢呢?她怎么就能这么傻呢?她怎么就没看出尚晖向自己求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