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替朕梳毛。等到把手里的几张纸反反复复看得差不多了,肉肉就随手把它们扔进了碳炉里,轻薄的竹纸沾火就着,瞬间燃起好大一团火苗,就算立即扣上了炉盖,也掩不掉满车厢里焦焦的纸灰味,朕很是不满地拿爪子揉了揉鼻子,又使劲冲着肉肉打了两个喷嚏。
“知道那个梁国的六王子是来干嘛的了?”朕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闭着眼睛由着他拿了小篦子给朕梳毛。
听到朕问,肉肉手下顿了顿,朕不禁微睁眼瞟了他一下,却见他神色间带了点悲悯之色:“他是来做质子的。”
“质子?”朕疑惑地翻身爬起来,一边抻腰一边奇怪地问:“咱大夏什么时候有扣别国皇子做质子的规矩了?这几百年来好像也没有哪个国家再搞过这事。会来当质子的,哪个不是已经做好成为弃子准备的?留下来除了能当个奸细还能干嘛?还得白送口粮养着。”
肉肉瞟朕一眼,哈哈大笑地拿手指头戳朕脑门,“瞧把你嫌弃的,肯定不会拿你的鱼肉条去养那六王子的,放心吧,啊!”
“切,这话说得,好像朕连几根鱼肉条都舍不得似的,不过,朕这两天怎么见罐子里头的鱼肉条少了,是不是你偷吃来着?”
“我哪敢啊。”肉肉急忙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