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闭眼,萧承钧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这样的朝堂,处在太子位上,纵然他有太祖太宗的文成武德,也救不了百姓之苦。
阖上手中的奏折,萧承钧缓缓伏地叩头,“儿臣十二岁随父皇临朝听政,日夜苦读不辍,然资质愚钝,于政事上始难有所建树,如今清河赈灾不利,实愧对父皇。儿臣……”太子缓缓抬起头来,通红的眼中盈满了泪水,“但请父皇,废了儿臣太子之位,择贤另立。”
淳德帝一愣,万万没有料到太子会说出这番话来,“……皇储废立,岂是儿戏?你且回去,此事明日再议。”
萧承钧不再多言,叩首告退,心中泛起阵阵寒意,父皇若非早已打算好要废了他,绝不会是这般说法。
从御书房到东宫,有很长的一段要走,萧承钧挥退了车辇,自己慢慢地走回去。
长长的宫道上寂寥无人,偶有路过的侍卫、宫女,皆会停下来行礼,待太子过去方继续向前。人道宫墙万仞高,其实只有一丈三尺,萧承钧单手抚上厚厚的墙壁,看着飞鸟从高墙之上掠过。对于被困于其中的人来说,哪怕只有三寸高,也如万仞一般难以越过。
“午时快过了,殿下怎的还不回去?”一双温暖的手忽然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