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那一天已经是八月十七,婚礼却定在九月初二,不知道钦天监怎么算的,竟然把日子定的这般近,安国公府这些天忙得人仰马翻。而世子住的朱雀堂却是冷冷清清,甚至是守卫森严的。
楼璟有了云七治伤,外伤在渐渐好转,只是时日太短,怕是等到大典之日也只能养好三成而已。安国公夫人魏氏自打那日得了教训,再没有来招惹过楼璟,反倒是每日都派人送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药,楼璟这些天忙着打探消息,暂时还没功夫搭理她。
“世子,”高义走进来,表情有几分怪异,“属下看到既明少爷在翻墙。”
“赵熹?”侧躺在床上看书的楼璟挑眉,“把他提进来。”
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清越如金铃的少年声音,“你家的侍卫真是越来越粗鲁了,真该让他们跟着我读两年书。”
“我这侍卫不识字,跟着你读书怕是会辱没赵解元的名声。”楼璟斜睨了一眼忙着整理衣袍的人,眼中已忍不住染上了笑意。来人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眉目清秀,带着江南文人特有的书卷气,“你几时进京的,怎么也没人来递个信?”
赵家是官宦世家,赵熹的二伯父便是当朝的左相赵端。按理说勋贵与文官向来是没什么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