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瑾泓俯身去探他的鼻息,赖云烟低头看着自己同样苍白瘦嶙的手,与魏景仲微有不同的是,她的还未衰老,还有些许生气。
她一直都在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生出世朝,保全局势,最终自己弄的苦果要自己尝,怪谁都怪不得。
魏瑾泓坐在魏景仲的床头不知想什么的时候,赖云烟走到了窗头站着,没有去看向这对父子。
她与魏瑾泓,说来都没有全怪对方的立场。
是他们自行选择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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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她看着紧闭的窗棱好一会,眼珠子都好似忘了动,魏瑾泓出声唤了她一声。
她朝他看过来,淡淡一笑。
“走吧。”魏瑾泓起了身,给老父掖紧了被。
带她出了门,院子里只有世朝在那跪着,见到他们来,他朝他们磕了头,“已经跟先生道了不是了。”
“江先生呢?”
“走了有一柱香有余。”魏世朝答道。
他先前还当母亲怪他对先生无礼,只是当他去向先生致歉,先生的笑容有些惨白时,他才知道事情跟他想的都不一样。
这也让他明白,在他知道人心有多险恶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