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赖云烟仰天大笑了好一会,笑得眼泪流了满面。
这人世啊,真是太奇妙了,多荒谬的事情都会发生。
父亲次次要他们的命,兄长狠了又狠,终于下定狠心要把他圈住了,哪想,却是中了他的计,然后被他拿捏住了。
经过这次,想来兄长是真的死了心吧?
不算太早,但也不算太晚。
魏景仲重病,赖游入府探望,那日,赖云烟去了寺庙为魏父祈愿上烧。
寺庙内,赖震严与赖云烟道,“我走不得,我有官职在身。”
他要是走了,就是罪官,逃官,一生都毁了。
“我知道。”赖云烟很冷静,一一与他道,“人,银两,都给哥哥留下,实在迫不得已,你带人逃。”
“不,赖绝跟三儿他们你带走。”
“他们媳妇我带走,人留给你,”赖云烟笑了笑,眼中都是泪,“我保他们子孙无忧,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他们不会恨我的。”
赖三儿与赖绝这时站在亭外,他们的腰站得直直的,眼睛动都未动一下,只是那嘴抿得紧紧的,那握着腰间大刀的手绷得紧紧的。
“哥哥要是想不让云烟视如姐妹的丫环恨我,便好好带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