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仲抚须颔首,又拿过他写过一页纸从头看到尾,见端正有力的字从头到尾未错一字,行文中未往外沾一点墨,他又朝孙儿的手看去。
听说他从小是被绑了沙包练字,练得不好,就会被罚打。
他儿子清雅,但看来,教儿却是很有一套。
魏景仲是严肃之人,这时脸上也是又和蔼了起来,与他道,“明日与祖父一道去书院,带你去见见几个当世大儒,到时可要知礼。”
“孙儿知晓了。”魏世朝微一转身,对着他行了跪磕之礼。
“起罢,夜深了,回去休息。”
“是,请祖父也早些歇息,明早世朝再过来给您请安。”
魏景仲忍不住欣慰地笑了起来,抚须额首。
嫡长孙不愧为嫡长孙,比二儿养出的那几个孙子要机敏孝敬得多。
魏世朝刚出了门,赖绝就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一段路,赖绝轻声道,“我来背背你。”
跪坐了这么久,想来脚都跪疼了。
“不背了,我走着回去。”魏世朝腿上是绑了软包的,跪久了疼倒不是太疼,就是腿有点木,在老人面前又得端坐着,确也是有些辛苦。
此时还不如走走,活动下筋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