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膳后,亭中点亮了夜灯。
此时不过二月下旬,天气还是寒冷,在夜晚中的寒风中吹上一会人都会全身冰冷。
早有小厮烧好火盆,等冷风一次,就放下了已布下帷账的亭中。
魏瑾泓走来时,透过白纱看着亭内她模糊的影子,思虑了半晌,这才提步进亭。
“大公子。”赖云烟抬头,朝他颔首,朝身后冬雨道,“拿杯。”
魏瑾泓掀袍在她对面盘腿坐下,等丫环拿杯上来退下后,他看着她给他倒茶,等壶口离去,他伸手拿杯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他抬眼,见到她笑了起来,他便轻点了下头,“好茶。”
“魏大人好胆量。”
魏瑾泓垂眼轻笑了一声。
她总是虚虚实实,看不透她的人谁敢轻易信她。
这两年多,他也算是弄明白了,这世的她只要别逼她入绝境,她也就不会绝地反击,如她所说,她还想留着条命活着,她不愿为谁死,她还没活够。
“过几日,蚌河那边会送来几条鲜鱼,我与道长谈过,此处半山中有一处无人居住的静宅,到时可上去住上几日。”
“蚌河里的鲜鱼?”她的眼微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