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头掏出了个本子,对着本子里的东西开始念念有词,“我再确认一下给大哥的东西带齐了没,东西要是还有遗漏,下了盘山公路就得去补上。马上要过年了,年节时候又不给探视,年前那次探视机会肯定要留给崔棋……”
孙韶嘀嘀咕咕,易辉一边摇头一边轻笑,眼底带着一抹轻松。
离易煜判决下来已经过了三年,头一年的时候,不管对进去了的易煜,还是呆在外面的易辉来说,都是最难熬的。
易煜虽然抓住了最后的机会打电话给易辉,想宽慰他的心,但是在易辉看来,这全部是因为自己没什么用,所以关键时刻,完全帮不上易煜的忙。
所以在判决下来之初,易辉对这件事一直处在不愿相信的情绪里,到处打听有没有什么减刑或者上诉的办法。
左托关系右求人的,时间过了大半年,结果只是四处碰壁,直到有一天孙韶想起当年以易煜名义捐款的事情,立即打电话问崔棋这对大哥的减刑有没有什么用。
崔棋愣了好久,才在电话里吼,“有这事儿怎么不早说?现在说有什么用,判决都下来了。这么点理由,本来就没什么大用,判决前还能做感情牌打一打,让法官量刑,但现在,除非易煜在狱中有什么过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