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山中。她御风而行,不过片刻,便来到了殿前。
她飞身落地,刚要进门,脚下却一个趔趄,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她慌忙扶上殿前的柱子,勉强站稳。然而,便是这样一晃,她的全身都似经历了一场震摇。细密的痛楚,纠缠的酸麻,一股脑儿地复了苏。这里已经远离真虚境,想来是灵气失效,旧伤恢复之故。她全身发烫,微微浮了冷汗。她深吸几口气,咬牙忍下,起身迈步。
如她初来时那般,此处不见一人,冷清如空城。贴地的云气,如流水般在脚下缓缓淌过,更添凉意。她想起致韵说过的往事,顿生凄怆之感。就在这时,琴声清越,婉转萦绕。她循声而去,走过亭台曲桥,便见水榭之上,灯辉清皓,映得周遭皑皑如雪。抚琴之人依旧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缕青烟缭绕在他指间,随他指尖轻划,须臾消散。不等她开口,他琴声一停,开口道:“还没死哪。”
仪萱辛辛苦苦酝酿的“对待长辈要忍气吞声”的心绪,因这一句碎作了渣渣。
骆乾怀见她不言语,继续抚琴,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
仪萱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心平气和的语气开了口。她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他,索性略过,直接把真虚境内那魔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