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灰蒙蒙的,看不见一颗星星。
她抽了两张面巾纸,把脸颊上的眼泪擦掉,又重新躺下。
如今是大一下半学期,她还是如愿上了大学,来到了这所陈邵阳为她挑选的大学。
大学很好,校园整洁,老师热情,同学们一个个青春朝气,只有她默默苍凉。
她最终也没有像女主角那样,把钱拍在那些羞辱她的人脸上,傲骨铮铮。而是默默的拿着钱,如她们所愿远远的滚了。
出院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她两侧的输卵管都被切除了,将来要孩子会非常困难,只能做试管婴儿。
她当时一脸漠然。
像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要孩子。
未婚先孕,圣母玛利亚,她就是个可笑的悲剧。
那个口直心快的小护士还告诫她,小产对女人来说是大事,等同于生产,要好好将养一个月,也算是坐月子。
她也是一脸漠然。
穷人家的孩子,就连受了伤,也没有舔舐伤口的权利。
她得去上学!上大学,是她唯一的出路。
其实,她也已经搞不清,上大学是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可不上大学,她又还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