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着神色恍惚的少女,压低了嗓音道:“只要你将你爹劝降,便可活命。”这也是他当初趁夜亲入桥州府的府邸内将之绑架时,这少女亲口答应的事。
那夜,她说:“我会劝降我父亲,只要我能够活命。”
所以,现在他只需骑在马上静静的等着宴道平的降书。宴道平,这是个忠勇之人,他熟悉爱才之道,因此想将此人带去高狩为王效命。
她抽了抽手,见挣脱不开锁链,一阵心灰意冷,然而此时听见苏文歌这般说,顿时又死灰复燃起来。劝降嘛,和煽动群众策反差不多,而且此时劝的就那一个人,应该挺简单的……
宴安筠清了清嗓子,软软蠕蠕道:“爹。”
城墙美大叔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认真听她讲话。
“爹,你可曾记得你讲给我听的,什么是臣子的气节。”宴安筠张嘴,吐出来的却是如此大义凛然的一句话,这句话不光是使得苏文歌皱紧了眉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明明想说的是:爹,咱投降吧——可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变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
宴道平听了此言顿时大受鼓舞,昂首道:“气节,自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而爹身为臣子,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