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体液那温热而粘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他一路上浑浑噩噩,脑中不断回放着男孩死亡的那血腥一幕。尸体残破的面容和赵清渠冷漠到冷酷的神情形成了极其强烈
的对比,这样的视觉冲击让他产生了一种连魂魄都要脱离肉体的恍惚感。他下意识的拒绝和赵清渠乘坐同一辆车,机械的跟着一群人回到据点,凭着身体的记忆自动走回房间,坐
了许久,直到喝下一口冰冷的水,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他现在真有些相信吴医生的话了。
赵清渠其实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对着一个没有任何威胁性的瘦弱孩子开枪,更不可能在杀死一个幼童之后,说出那样的话。
自己和小叔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而没有缺胳膊少腿,他是不是应该痛哭流涕的感谢苍天?
嘲讽的轻笑一声,那笑声自己听着都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惊惧。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需要心理辅导。
熟门熟路的走到吴医生的房前,赵璋敲了敲门,虚掩着的门滑开了一条缝。他探头看了眼,里面空无一人。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