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西,你说这蝴蝶被网缠住了,它痛苦不?”江一苇看着那飞远的蝴蝶,眯着眼睛轻轻问道。
不知道他话里含了什么意思,我也注视着那只蝴蝶,小心答道:“自然是痛苦的,不过挣脱了网,也就不痛苦了。”
江一苇道:“我放跑了蝴蝶,你说那辛苦织网的蜘蛛痛不痛苦?”
我是那只蝴蝶,他是那只蜘蛛,是这个意思么?
真瞧不出来,大大咧咧的江一苇,竟然也会有如此细密的心思。
“这山上蝴蝶很多的,放跑这一只,自然还会有下一只来投网的。”
江一苇听了我的回答,瞟了我一眼,然后慢步前行,漫不经心的甩给我一句话:“再来投网的,已经不是当初那只了。”
他忽然提步飞身,向着那蝴蝶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站在树荫下,等了半盏茶功夫,他箭一般从山上冲了下来。
跑到我面前,他小心翼翼的把双手捧到我面前,那只翅膀上缠着蛛丝的蝴蝶,扑楞楞的正在他的手心上。
他抬起头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中满是坚决:“不管它的翅膀是不是残了,还能不能再飞,我还是最喜欢这只。”
不管是残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