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空了。雨点打在他的身上,他长着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来,连痛苦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天地间,在这一刻都空了。
长时间以来的冷静自持终于在这一刻起到了最大的作用,洛彦看着这个并不算陡峭的山坡,解下腰上的皮带,将它扣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上,洛彦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又咬又撕将它变成一条条地布条。他就这么裸着上身将所有的布条扣成死结,他心中也不明白这样的布条并不能承受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他只能寄希望于刚才的那通求救电话,没多想洛彦便顺着布条一点点踩着湿滑地植被往下探。
洛彦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喜欢参加极限运动,甚至连徒手攀岩这种都尝试过。不过攀岩的时候总有突出的石头让他落脚,而此时草地湿滑地脚刚踏上去,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更何况,洛彦此时心中不再是平静如水,他从来没有试过这般烧心的感觉的。
心脏明明就还在自己的胸膛,可是不管是跳跃地频率还是随时要燃烧的灼热,他都无法控制。
等布条的长度用尽时,洛彦往下望了几眼,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才能到一个平缓的地方。洛彦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脚下,最后他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