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个风寒感冒,小儿身体弱些,用药需精细,只需更注意些就成。诊过之后,他大好的心情急转直下,大夫连诊金也不敢收,提着医药箱子就要走人,陈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大夫!”
“您直说便是,我受得住?”
“我儿出了什么问题?”
哧溜溜一串问题,大夫真不知当如何回答……“哎,夫人还是另请高明,这病,小老儿治不了!”
“大夫!”陈氏给嬷嬷递了个眼色,那老婆子立刻递了一袋银锞子过去,沉甸甸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夫你行行好,哥儿是我们奶奶的命根子。”但凡有任何救助的法子,他都不会将到手的银钱推出去,这回真没办法。老先生摇摇头,“是哑症。”
明明只三个字,于陈氏而言,天都塌了。
接连两回,她与对房前后脚生产,韩氏这两胎都算不上高质量,那姐儿胖得跟冬瓜似的,长脱形一个顶俩,最后生的这哥儿生来就营养不够,面黄肌瘦,猴子似的。她背地里不知道笑话了韩氏多少回,谁曾想,最有问题的还是自家琼哥儿。
头一胎是巨嘴,这一胎是哑巴。
陈氏受的打击太甚,直接跌坐在榻上,半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