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中了蛊,她竟不顾性命地渡到自己身上,生生被折磨了七天七夜。
那时,他是感动的。
所以当宁芷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裙衫出现在他面前,当她紧咬着唇,问他,“阿臣,外面那些都是流言对不?你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时,他的心忽地就疼了。
他转过身,一双手紧紧握着,眼睛盯着那或明或暗的烛台,看着那里的烛火闪烁不断,良久轻声道:“我仍会对你好的。”是的,即使她成了妾,他依旧会对她好的。
听着这好久不曾听过的温柔语调,却是吐出这般残忍的话语,宁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还是她朝夕相处整整七个岁月的夫君吗。
她觉得有刀子在割着自己的心,那刀子很小,很锋利,一点一点地切着肉,切着血管,然后她浑身发冷,是的,从头到脚底,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最后,似是连她自己都承受不住这冷一般,一个不稳险些跌倒,曲卿臣见她这般立刻去扶,却被她狠狠推开。
“呵呵,你仍会对我好……你仍会对我好……”宁芷如同疯了一般重复着,她一遍一遍地说着,那双眼布满泪水地看着他,死死地看着他,似要在上面凿出一个窟窿来才肯罢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