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撂在旁边。
唐时走过去,将那沾着雨水的挑子拿起来,不过想想又放下了,便是在弯腰下去的这一刻,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
他转过头,看到是非撑着伞站在林间的青石板小路上,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境。
这场景,太像是在他被困在汤涯那一手烟雨江南幻境之中了。
那个时候,也是一名和尚穿着僧袍,从那桥上撑伞走过。
只不过,转眼他便知道这不是幻境了。
因为是非今天穿着白色的僧袍。
看惯了是非穿着月白色僧袍的饿模样,瞧见那十分浅淡的蓝色的时候便觉得舒心,而今换了白色,却平白多了几分冷和尘埃不染,又无法亲近的感觉。
是非只是站在高处,不过青伞压得比较低,只能瞧见他下半张脸。
瘦多了,估计是太忙吧。
两个月没出现,现在忽然之间出现,唐时竟然也没觉得突兀。
似乎这样的场景,才是他预料之中的。
这人习惯性地忽然之间出现吧?
抬眼看他,却随手将那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挑子杵在石头缝里,有细细的水流从石头缝里过去,似乎也能听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