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低调,就只能我低调一些了。
是非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说成麻烦精,他看着唐时那脸,老觉得心里不舒服,看他眉毛捏歪了,便伸出手来,很自然地给他顺了一下,道:歪了。
唐时只觉得他那手指温凉地从自己的眉骨上划过,便忽然一僵,退了小半步,看着他伸出来的完好无损的右手,便想起那天谴的印记来,一时没说话。
他冷着脸,将自己眉毛顺好了,又吐出一句麻烦精,而后觉得差不多了,便看向是非,挪了挪自己的脸,道:看着好了吗?
是非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唐时这脸太陌生,总让人别扭。
没听是非说话,唐时也不介意,这人就是个话少的,他自己感觉着应该没人能够认出自己来了,便将自己外袍脱下来,换了一身灰色的,这下就更像是那种金丹期的高手了又老又丑。
是非看得依旧无言,却见唐时一副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重新走了出去,众人都在看是非,不看唐时了。
这货心里高兴极了,便顺着这大街一路走下去,终于在城中拐角的位置看到了那熟悉的带着四角风铃的貔貅楼。
他对身边的是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