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睡了多久?
十一个时辰。是非下意识地回答。
而后,他感觉到自己身后的人似乎站起来了,于是回头看去,果然瞧见唐时擦了擦他手上沾着的血迹,方才一直忘记问一个问题,你现在根本不能动吧?
是非眼睛微微一闭,还是坐在那里没动,动与不动,又能怎样?
受伤太严重?
这个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歹是非是个修为很高深的人,他整整高了唐时两个大境界,一个是金丹期,一个是练气期,还真没有什么可比性。
是非这一次没有回话,他只是看向唐时,眼底带着几分警戒,最后却说道:不要过来。
唐时的脚步一下停住了,他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掌一下,仔细地打量着是非,别的都还好,但那种过于沉默的表情和过于诡艳的嘴唇,似乎昭示了什么。如果我偏要过来呢?
偏要过来他自然也不能阻止,只不过会发生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是非无奈地笑了一声:何必逼我开杀戒?
杀戒。
这对于佛修来说,是很难过的一关。
总是有一定的清规戒律,而这些一向是唐时所鄙夷。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