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热闹了起来。天家有诏,禁绝一切娱乐,然则并不妨碍平头百姓关起门来自己乐呵。
少不得有文人才子聚会,遣了小厮到珍馐馆,叫个点心攒盒并蜜汁豆腐干等吃食。每到这时,亦珍都会不由自主地想,他也快回来了罢?
可是真当她看见方稚桐站在珍馐馆门前,风尘仆仆的模样,仍是心中百感交集。
想问他在京中一切可顺利?路上可辛苦?话到嘴边,却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回来了。”
他向她微笑,露出雪白牙齿,“是,我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痴痴相望,还是奉墨咳嗽一声,提醒少爷,注意影响,他才跨进门内。
他们有太多话想对彼此诉说,却碍于礼教束缚,只能如此遥遥地相视一笑。她奉上一盏热茶,他静静饮了,随后带着小厮告辞家去。
饶是如此,对面米铺老板娘的一双利眼亦如同火烛般照了过来。
后来的事,自不消多说,转天便有风言风语传了开来。先是说寡妇家的女儿勾搭上了方大老爷家的少爷,后来越传越离谱,渐渐变成寡妇家的女儿是方二少爷养在外头的女人,否则以曹寡妇一家的本事,哪里买得起缸甏行的铺面儿房子?人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