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放开汤伯,走到门边开了门左右望了望,这才又关了门坐回床上。“我看这事儿,不能再瞒着小姐了,早晚要让她知道。与其知道的晚了,不知不觉着了旁人的道儿,弗如趁现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与小姐听。”
汤伯沉吟片刻,“这事不容咱们擅自做主……”
“我知道,老头子,我都知道。”汤妈妈左右为难。
“事不宜迟!”汤伯拍了拍床板。小姐年岁一年比一年大了,为人又稳重从容,自小姐这一年来遇事冷静沉着便可见端倪。
汤妈妈点点头,她晓得此事关系重大,“我这就去同夫人商量,晚上多半不下楼来了,老头子你别等我了。”
随后整了整衣襟,抿一抿头,这才开了门,先到厨房去筹了一大桶热水,然后才上楼往夫人屋里去。
曹氏正与亦珍翻麻将牌比大小,谁赢了便可以从一旁的果盘里取一颗香瓜子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碟儿里。本也就是母女俩消磨时间的小游戏,见汤妈妈拎着水桶进来,母女二人便收了麻将。亦珍将麻将在盒子里码好,盖好了盒盖。起身放在一旁的夜壶箱上头。
“母亲可是要洗漱了?那女儿先行告退。”亦珍知道因母亲缠了足,除了教汤妈妈伺候她,寻常不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