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檐下阴凉处。亦珍家里也不例外,自是杀鸡宰鹅,里外细细地抹了盐糖花椒等佐料,悬在檐下。
亦珍担心天冷,母亲容易着凉,遂在屋里铺了厚厚的地毡,又按照钟大夫教的,屋里无人的时候,关上门,用小熏炉上头搁了醋水碗,蒸得满屋子醋味儿,再开窗通风。
汤妈妈见了直嘀咕,嫌屋里一股子老陈醋味儿。
曹氏闻言直笑,“倒也不觉着难闻,尚且十分开胃,饭都能多吃一碗。”
亦珍听了哈哈笑。
到了腊八这一日,亦珍早早地便起了床,与招娣、汤妈妈一道,将数日前已准备得了的浸泡有红枣的枣子水,加入粳米、核桃仁、栗子、菱米,又放了招娣自西林禅寺后头老银杏树下拣来的白果,并冰糖等一道熬了一锅又香又糯又甜的腊八粥。
待粥熬得了,亦珍将粥一一盛在白色细瓷碗中,供在母亲住的一侧尽间儿的小佛堂佛龛前头,以及门窗井灶之上。之后请了母亲到楼下正厅里,与母亲曹氏一道喝了碗热腾腾的腊八粥。
汤伯汤妈妈招娣与粗使丫头在铺子后堂里喝过粥,亦珍这才叫汤伯摘了门板,开门营业。
亦珍自去取了两个食盒来,每个食盒底下都是中空的,里头可以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