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僮儿正在用饭,别无旁人,上次那斯文俊美的书生并不曾来,胆儿顿时又壮了许多。
“哐啷当”一脚踹翻了一张椅子,伸腿踩在翻倒的椅背上,“老东西!大爷耐心有限!还不把你们东家叫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老子,叫你们没有好日子过!”
汤伯强压了心中的厌恶与愤怒,缓声道:“这位大爷,请稍等,小老儿这就去请我家东家出来。”
随后出了帐台,来在后头厨房,对在厨房中的亦珍道:“小姐,那人来了。”
亦珍点点头,轻声安抚汤伯汤妈妈与招娣,“为了母亲考虑,这前头的事,我们需得平静地解决了,莫一时冲动,引得母亲怀疑。”
素日这个时辰,母亲曹氏已用过午饭,在屋里午睡了。今日亦珍特地一早手磨了杏仁儿浆,午饭后做了一碗甜牛奶杏仁儿露上去给母亲。杏仁儿牛奶最是有益睡眠,兼之秋季本就容易犯困,母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亦珍这才略略放心,关上母亲屋里的门窗下楼来。
吴老二果然做贼心虚,选了午后店里人最少的时候,避开客流前来勒索讹诈。
亦珍正了正神色,由招娣陪着到前头铺子里去,留下汤妈妈在后院里照应,以防母亲曹氏万一醒了,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