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公文大动干戈四处捉拿于他,又不是打死了人。
方稚桐沉吟。想必是如今觉得过了风头,这才从外县回来了罢?
只是他如何会找上亦珍的食铺的?仿佛事先很做过一番准备,知道陶家老两口上京去与儿子团聚了,一时绝对无人能证明他手中的契书真伪。又晓得亦珍才将铺子做起来,必不肯轻易放手把铺子宅院转给他,也不愿意事情闹大了影响珍馐馆的生意,故而才肆无忌惮地寻上门去。
若说这事后头有谢家在推波助澜——方稚桐摇了摇头,如今谢停云已另纳了城南秀才家的女儿为妾,亦珍低头不低头同谢家已无关碍,谢家不必再在后头搞小动作——他是不信的。
那会是谁?如此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晓得前后因果,想趁机从中浑水摸鱼?
“你在外头跑了一天,也累了,下去吃饭歇息罢,明日还要往佘山踏秋。”方稚桐一时理不出头绪,遂挥手叫奉墨先退下。他自己则去祖母屋里,和祖母及父母兄嫂一道用晚饭。
饭毕,丫鬟婆子撤了饭桌,一家人坐在方老夫人的堂间儿闲话。
方稚松说起弟弟上午随自己到家中绸缎行学生意的事来,“桐弟于生意一事,极有天分。”
方老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