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菩萨般面无表情。
魏婆子心里暗暗叫苦。如今她是骑虎难下,早知如此,当日她就不该贪图谢家的媒人钱接下这件差事。
偏厅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谢老夫人仿佛又盹着了。
魏婆子只恨自己不能肋生双翼,从这看似富贵荣华,实是一坛死水般的府第里逃脱。
终于谢老夫人睁开眼,淡淡看了魏婆子一眼,“来了?哎,人老了,精神不济啊。”
又叫丫鬟看座。
“上次烦请魏嬷嬷之事,不知如今说得怎样了?我家麒哥儿可是每日里跟我这老太婆面前念叨呢。”
魏婆子的屁股才沾在绣墩上,便又站起来回话:“回老夫人,那余家小娘子是个倔强不知好歹的……”
谢老夫人闻言,猛地将手边矮几上才茶盏扫到地上,发出哐啷啷一声脆响。上好的汝窑雨过天青茶盏便摔得粉碎。
魏婆子吓得一跳,“老夫人息怒!息怒!”
偏厅里的丫鬟婆子赶紧上来收拾一地的碎瓷,擦拭水渍。谢老夫人冷笑,“好个倔强不知好歹的丫头!”
嫌给她的麒哥儿做妾委屈了么?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是个寡妇养的没见识的女儿,给麒哥儿为妾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