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差事,原本若是曹寡妇见钱眼开,上赶着送女儿到谢家做妾,自然是皆大欢喜。奈何曹寡妇竟是个有骨气的,谢家再如何家大业大,富贵滔天,她也不想女儿将来伏低做小,性命完全操之由人。偏偏谢老夫人一副认死了余家小娘子,不抬进门给孙子做妾誓不罢休的模样。
魏婆子回到家中,唉声叹气地和衣往架子床上一栽,只觉得一股火儿往心头直蹿。说亲说亲,自然是要说得两家开开心心,亲亲热热的,这一头掷出话来,叫她不折手段,另一头则是连听都不屑一听……这往后即便是勉强说成了,两家也自此结了仇。
魏婆子在床上辗转反侧,既想得了谢家丰厚的封赏,又不想得罪了曹寡妇。所谓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谁晓得曹寡妇家往后还会有什么际遇,乃至飞黄腾达的?虽然魏婆子私以为凭一个寡妇同一个黄毛丫头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总归事情不能做绝了,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这时候魏婆子的媳妇儿端着铜盆进了屋,轻手轻脚搁在一旁的脸盆架子上,一边低低声问:“娘在外头奔波了一天,先擦把脸罢,媳妇给您做了栗子糕……”
魏婆子猛地将脚上的绣面儿布鞋踢飞出去一只,“不擦不擦,不吃不吃!!丧门败气没眼色的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