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那日自贡院考场出来,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被家人送回来以后,人事不知,昏睡了两日,将祖母吓了好歹,在我床前不眠不休,也足足守了两日……”
屋里的丫鬟为三人奉茶,听他说到这里,不由红了眼睛。
谢停云挥手叫丫鬟退下,里间只留他们四人。他气息不足,说两句便要停下来歇一歇,不过总算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他因在贡院号舍里受了风寒,回家便昏迷不醒,总算经过大夫诊治,这才略略有了起色。祖母见他醒来,扑在他床头,痛哭不已,说是对不起谢家的列祖列宗,没照顾好他,也不曾给他娶亲,留下谢家的一滴血脉。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打算独活,索性抹脖子陪着他一起到地下去见先夫谢老爷云云。
谢停云听了,与祖母抱头痛哭,最后答应祖母,先纳一房妾室。
“小弟的身子差,又无功名在身,娶了好人家的小姐,若是……”谢停云苦笑,“岂不是白白叫她守寡?纳妾则不同,倘使她为我生下一儿半女,将来我若去了,便是放她出去,也是可以的。”
与其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做一双怨偶,到最后还叫人家小姐守寡,弗如寻个自己喜欢的,两人欢欢喜喜地,能守着对方多久,便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