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不必再说了!我儿虽容色平平,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小姐,断没有做妾的道理!”宁做穷□,不做富人妾,这是再粗浅不过的道理。曹氏端起茶盏来,“魏嬷嬷好走!不送!”
魏嬷嬷急急地道:“夫人听老婆子说!听老婆子说!谢府乃是诚心诚意想求了贵府的小姐去。进门就是良妾,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便抬做贵妾。谢公子如今并无正室夫人,令嫒过去,同正头娘子无二……”
曹氏气得“啪”一声将茶盏掼在茶几上,“汤妈妈,送客!!”
随后拂袖而去。
魏婆子干瘦的脸上,稍早的喜色褪去,尴尬不已。原本谢府将她请去,她也是喜不自胜的。城里不独她一个保媒拉纤的媒婆,谢家不请旁的,偏请了她去,那是极有面子的。
不料谢老夫人却是请她往景家堰曹寡妇家来,想纳了曹寡妇家的闺女给谢少爷做良妾。她不是不犹豫的。曹寡妇家虽不是有钱人家,但魏婆子成日在县来走街串巷说合婚事,有时走得又渴又累,亦曾在她家的茶摊上坐下来喝一杯酸梅汤,吃些个茶果,也晓得曹寡妇家不是那等贪图富贵的。
换一个破落门庭的人家,一听说能给谢少爷做妾,只怕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可惜曹寡妇恰恰是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