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从不短了她这个老婆子。可是自打他将生意做得大了,方家发达以后,他在女色上头,便不知节制,外人只说方员外好本事,能享齐人之福,但方老夫人却不喜后宅中这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又觉得媳妇儿气量还是窄了些,若能心胸宽大些,只把丈夫的心拴在自己身上,于那些妾室通房不过是图一时欢愉,到底还是敬重结发妻子的,谁还能真压她一头不成?偏儿媳妇想不通这中间的道理,对老大冷心冷脸,不过是面子上的一点夫妻情分罢了。
方老夫人管不了儿子媳妇屋里的事,从此只一门心思对着孙子,虽然盼望孙子成才,却也不想让孙子背负太大压力。
等与祖母母亲吃过饭,方稚桐推说累了,想回房间睡一歇歇。方老夫人自是无有不应的。离开孙子住的栖梧院前,方老夫人淡声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一概不许高声喧哗,若影响了二少爷休息,不管哪个,都打一顿板子,发卖出去。
方稚桐只管在自己屋里,叫近身伺候的奉砚,去将自己稍早换下的衣服取来。
奉砚回道:“少爷换下来的衣服,已经叫丫头送到浆洗上去了。”
方稚桐猛地从床上弹起身来。那根亦珍送他的细竹筒还在换下来的衣服里!
奉砚见他